森朵餐桌日常

洪蘭教授在為一本書寫序時提及：「我們每個人都會懷念媽媽的菜，除了美味、懷舊，其實還有安全感在內」。也許因為如此，我們常常說「媽媽的味道」，媽媽做的滷豬腳又Ｑ又滑，媽媽做的麻油腰花又嫩又香……即使是再少下廚、不諳此道的媽媽，孩子也永遠記得生病時媽媽親手做的，那一碗白粥的香甜。

       但如果是從來沒有下過廚的爸爸呢？什麼是爸爸的味道？

       每個星期天早上，我先生都要去離我們家開車半小時的ＸＸ肉燥飯，招牌已經斑駁的看不出名字，只隱約有個「肉」字。對於從北部嫁到南部的我，最不可思議的就是早餐又是魯肉又是白米還來碗魚湯這件事，尤其是每次一進店裡，那整盤魚頭的眼睛雪亮的盯著我，空氣裡飄忽的魚腥味，老闆豪爽的拿起整包味素倒進湯裡……都讓我對這家店是敬謝不敏。孩子出生之後，我藉口這家店沒有嬰兒座椅、兒童餐具，來來往往熱騰騰的湯更是有燙傷兩個寶貝的風險，我努力說服先生隔壁咖啡館的brunch是這麼慵懶優雅，而他也覺得蠻有道理的……於是星期天早上他把我們母子三人留在咖啡館，自己風雨無阻的去吃肉燥飯。

       我想這家店一定是有什麼魔力，能讓我先生對方圓百里超過三十家的肉燥飯視若無睹，是因為魚湯最新鮮、肉燥油嫩肥甜？或者是，那一大包白色粉末裡裝的不是味素，而是……？

 阿哥的門牙2歲時在日本旅行時因為跌倒，撞斷了半顆。我們回台灣後雖然立刻帶著半顆牙齒去看牙醫，無奈已錯過第一時間，只能以填補處理。填補材料容易掉，而且清潔上要特別注意，很容易牙床上長膿胞、或是牙齦發炎。阿哥的第一位牙醫是我的牙醫，為我做過假牙與植牙，是我們家很信任的家庭牙醫。作為一個病人，我可以忍受種種的不適與恐懼躺在椅子上完成治療，我覺得牙醫很親切、護士們也都很可愛。可是作為一個病人的媽媽，我的感覺就變了，當我看到護士小姐們用力抓著阿哥手腳壓住他的胸膛，牙醫跟我說：「他會哭是正常的，哭久了就知道哭沒有用。」我覺得這家診所對阿哥太冷酷了。我的兒科醫生說，我應該找一家兒童牙醫。

於是阿哥的第二位牙醫是專門的兒童牙醫，她是個有小寶寶的女醫生，我一直覺得她應該更能體會孩子的心情，幾次的例行檢查都很平順的進行。前天睡覺前檢查阿哥牙齒，發現這顆門牙的牙床上長出一顆大膿包，我趕緊帶他看醫生。檢查後發現連牙齦裡還有好幾個破洞，原來是疱疹性牙齦口腔炎(就是我們平常說的嘴破)，可能是阿哥前陣子感冒，免疫力比較低下而感染。

這下出動了三個護士和我一起抓住阿哥，醫生先用針刺破膿胞，在用力一擠讓血水流得更乾淨，我看到阿哥滿口是血，我的眼淚幾乎要和他的一起掉了下來。醫生說，其實這樣不太痛啦。我看著醫生在阿哥門牙與牙床的接縫處反覆用棉花清潔，拿出一個大針筒注入藥水，阿哥哭的非常歇斯底里，我心裡想這樣真的不太痛嗎？然後醫生說，「真的痛的來了」。

她拿出碘酒，在阿哥牙齦上的破洞上來來回回的擦拭，阿哥口齒不清的哆索著喊：「媽媽、媽媽……」我看得出他的恐懼和痛楚已經瀕臨最高點，我不停的安慰他快好了，請他再忍耐一下。

上個週末我和先生帶小孩去百貨公司，出門前阿哥一定要帶新買的小火車一起去，這台小火車會自己發出聲音，會走軌道，是阿哥的最愛。不過這種精密玩具怕摔，所以爸爸耳提面命的說：「如果你把它弄壞，把把以後就不買玩具給你了。」

想當然，阿哥十分珍惜這台小火車。當我們到了百貨公司，我帶著阿弟去另外一邊看鞋子，把阿哥和爸爸留在玩具區，我又提醒了先生一次，「不要再給他買玩具囉」，才敢走人。沒想到沒過很久，從我這一頭都聽的到有一個淒厲的孩子哭聲，哭得驚天動地，歇斯底里，我認出來那不是我兒子的聲音嗎，火速抵達「案發現場」，這時阿哥哭聲停止，手上還多了一盒新的高鐵列車。

先生解釋，剛剛阿哥不小心把小火車摔到地上，連火車蓋子都破了，我先生很生氣，念他：「才剛剛講，你怎麼就把小火車弄壞了……」阿哥難過到當場放聲大哭，路人們則對我先生投以注目的眼光。

我先生最怕這個，好像大家以為他是不是偷拐人家小孩一樣，他說：「不准哭」，阿哥哭得更是驚天動地，我先生立刻說：「不要哭了啦，把把再買一台高鐵給你。」

我特別喜歡到中部旅行的原因，也許其實是想要去紙教堂。位在埔里偏僻的村落、我們總要找上一段路又迷路才能抵達。真的為了這個小地方從高雄開上四個小時的車，好像有點瘋狂，可是如果是去清淨農場時順道去轉一圈、到日月潭時遊玩的旅程加上這個景點，或甚至去台中市逛街吃美食，我也一定會說：「要去紙教堂」。我並不只是喜歡這棟建築物而已。我喜歡這裡的氛圍。

我喜歡太陽很大，光線很強的上午，阿哥努力睜著眼睛想看清水池裡的蓮花盛開的樣子。而有時去的時候蓮花謝了，水池裡殘破的蓮葉，也是另一種風景。

我喜歡在這裡吃午餐，餐廳裡有一個小小的小牛木椅，阿哥很喜歡坐，我很喜歡和他一起坐。

黃昏時候在草地上和狗玩，旁邊有小情侶們手牽手，以及帶著小嬰兒的一家老小，大家很隨意的散步、笑鬧。在這種有點原始，沒有太多修飾的小園區，會覺得時光過的特別慢，好像人生的美好都留得住似的。

當我有一個很壞很壞的一天時，我會在阿哥睡著後看著他的小臉蛋，他的睫毛長長的，像在親吻著眼睛。我總是(雖然大家都說不可以)，親吻著他的唇跟他說，我愛你。

最心愛的人就躺在我身邊，所以我沒有任何不快樂的理由。就讓那些烏烟瘴氣的八卦留在那些人的嘴巴吧，讓那些冷言冷語的人消失在我的記憶吧。我現在唯一想做的，是躺在我兒子旁邊。和他一起做個愉快的夢。我是隻小丑魚，他是大烏龜。我們會一直一直手牽手，永遠。

小さいけど確実な幸せ---小確幸

 不要給別人的孩子糖果，因為你不是他媽媽，你不知道他剛剛是不是刷過牙，等一下是不是要吃飯，你不能百分之百確定這顆糖果沒有含色素糖精香料，會不會使他一整天躁動不安，難以管束，因為你不能擔負這些責任，所以請不要給別人的孩子糖果，你以為的親切，事實上是困擾。

不要摸別人的孩子臉頰，尤其是小寶寶。你一定覺得你的手很乾淨，其實你剛剛才倒過垃圾、按了電梯，甚至上完廁所忘了洗手，你的手起碼有一億個細菌。你說有細菌有什麼關係，你是在增加他的抵抗力，拜託，你不是那個半夜要起來三次，整個禮拜都在跑醫院的媽媽。你的手摸小寶寶的臉，因為他很可愛，可是你沒有看到媽媽的臉變得很難看。她可能會阻止你，也可能出自禮貌什麼也沒說，可是她在心裡想，你真討厭。

陌生人，請你不要。   

蠶豆症到底是什麼？現在的我聽到人家說這句話，都會在心裡笑他好沒有常識喔—完全忘記我也是當了媽媽之後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這個疾病，而我先生更是以為蠶豆症小孩長得像一顆蠶豆。有一次阿哥在吃豌豆的時候我婆婆大驚失色說：「阿哥不是不能吃嗎？」我說：「媽媽，是不能吃蠶豆啦，豌豆可以啊」我婆婆說：「那綠豆呢？」「……」

我從最初的晴天霹靂到後來越瞭解越知道，蠶豆症其實真的還好。雖然不是只有「不吃蠶豆就好了」這麼簡單，但自阿哥出生以來，我們還未遇過任何驚險的情況，我甚至很阿Ｑ的想，比起其他嚴重食物過敏的孩子，譬如牛奶、雞蛋、花生、蝦子……不能吃蠶豆比起不能吃雞蛋的人生應該是更愉快吧？

我把美國台灣相關蠶豆症網站上的文章，縮減為下面幾個我個人覺得最重要的部份，希望和我一樣聽到蠶豆症先是害怕：「這是什麼病？」的爸爸媽媽，在充份瞭解後，能以比較輕鬆的心情面對這個遺傳疾病。

什麼是蠶豆症？

我有時候覺得悲傷的是，我能為我孩子做的實在是太少了，我不能幫他學英文，我不能在他想要玩具時每一次都買給他，我不能不公平，我不能幫他得到長輩的寵愛、每一個人的喜歡，我沒有辦法讓他不生病不跌倒不哭泣，我甚至不能讓他不是蠶豆症。我很遺憾，我真希望我可以。

我曾經張皇失措的從某個幼稚園逃走。在我幾乎要繳付定金的時候，老師問我阿哥有什麼特殊疾病，我說：「阿哥有蠶豆症，所以他不能接觸到樟腦丸，他不能擦和吃不是醫生處方的藥物，他絕對不能吃到蠶豆……」 

老師說：「那如果吃了呢？」 

「不可以給他吃啊，」我強調：「這是學校的責任。」

雖然現在才剛要邁入秋天，家有newborn的愛莉絲媽媽已經寫信來問我，小小孩秋天怎麼穿？要穿的保暖、穿的帥氣，可以居家、郊遊都相宜，這個重責大任就交給阿哥阿弟來示範囉！

Newborn的阿哥阿弟怎麼穿？無袖包屁衣+長袖連身衣+睡袋

阿哥出生在12月底，不過那年暖冬，我們從坐月子中心出來後已經不太冷，所以阿哥整個冬天都是無袖包屁衣+長袖連身衣。外出或寒流時套上kaloo的防踢睡袋或斗篷、毯子。我的kaloo睡袋是彌月時朋友送的，雖然kaloo的質料真的很好，可是這件睡袋並不實用，因為尺寸很小，阿哥用了三個多月，因為不那麼冷收起來，可是隔年冬天時再拿出來已經完全不能用。夏天出生的阿弟是個壯寶寶，冬天時五個月大居然也塞不下。我後來買了Hallmark的睡袋，比較時才發現，Hallmark睡袋是左右兩邊都有拉鍊，即使小寶寶長大了，拉鍊不要拉上，還可以繼續用。可是kaloo這件睡袋拉鍊只有一邊，所以如果寶寶比較高，只能留在衣櫃給小弟弟或小妹妹啦。

 我們家附近有一家誠品，星期天下午的兒童館總是人滿為患，三點五十分，我還在地下室為了找車位繞呀繞，阿哥看到門口許多小朋友和媽媽走進電梯，心急的跟我說：「媽媽，小朋友都上去了。」

唉，下午四點的說故事時間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熱門？還好我終於找到車位，牽了阿哥的手到了書店。剛好四點鐘，我眼明手快，替阿哥找了一個很前面的位置讓他坐下來，阿哥看我蹲在地板上，把他小小的屁股往旁邊挪開，讓出一個手臂大的空間要給我，我說，沒關係，媽媽蹲著就好，因為說故事的時候，兒童館的大人們要把位置都讓給小朋友。

今天聽的是英文故事，阿哥是裡頭最小的一個，小哥哥小姐姐都會說一點英文，老師問問題的時候很踴躍回答，我看著這些小朋友們努力把手舉的高高的，真的很可愛。阿哥向來害羞，在回答問題時就有點呆呆的，可是當他看到老師拿出一筒糖果時，眼睛瞬間亮了。老師問，今天說的是一隻青蛙的故事，小朋友，青蛙的英文是什麼？阿哥不會說，轉頭過去看其他小朋友一個個叫著frog，frog。他就跟著叫佛羅哥，佛羅哥…，哎呀，這是作弊嗎？可惜他不舉手，所以從頭到尾的問題老師都沒有點他回答，阿哥只好眼巴巴的看著小朋友手上拿著糖果，我心裡想，太棒了，這比我講一百次「回答問題要舉手」都有用。

理科出版社的「第一個發現」是很不錯的書，我的朋友家中有一套，每次阿哥去都特別挑出一本蛋變成雞的書，書頁質感很好，看起來撕不破咬不爛（？），有四張是透明的塑膠材質，我先生是行家，一看就說這個書貴了。真的很貴呢，一套幾十本，好幾萬塊，我換算一下一本要五六百，哇，我向來捨得在書上花錢，也不禁遲疑了。可是看到阿哥這麼喜歡的樣子，做媽媽的還是約了書商來家裡。賣書的小姐帶來的樣書，湊巧就有阿哥喜歡的那本，他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看書的畫面，讓我幾乎當場決定「來一套吧」，不過，小姐帶來太多套，不但有我平常很少涉獵的大自然類，還有阿哥最喜歡的老鼠波波，阿哥看得眼睛都直了，對著幾本波波的立體書愛不釋手，這些書平常在誠品是看不到的，每套都不錯，可是選擇太多反而又讓人為難了，我說，我考慮一下吧。

沒想到我朋友看我真的要買了，反而極力的勸我，千萬不要。我事先聽很多朋友講過套書的缺點，不外乎是貴、小孩只喜歡其中幾本。可是在我看來這都還好，村上春樹的書我全都買了，可是看來看去也是挪威的森林和聽風的歌，人嘛，這點小小的搜集癖，尤其是書，又不是名牌包，應該不算過分吧。

我的朋友很妙，下午就從她家搬來30本書，她說，「慢慢看，多久都沒問題」。哇，這麼好的事，我跟阿哥阿弟高興的很，對著這些書摸來摸去。晚上阿弟睡了，照例是我和阿哥的讀書時間，蛋的秘密才看一半，阿哥就跑去拿一本車子的結構，對一個愛車的小男孩，我怎麼忍心說不？而且我自己也好想看其它本內容是什麼喔。這個晚上就在我和阿哥的三心二意下，沒有一本書看得完。我想，過渡期嘛，新鮮感過後就不會這樣了。

可是接下來的幾天，阿哥每次看到一半就想換另一本書，我只好把這些書給偷偷藏起來，打算一次只給一本。可是三十本哪裡藏的住，被阿哥當尋寶遊戲一樣找出來了，後來的讀書時間就好像拉鋸戰一樣，先是挑哪本書就先這個好那個也好的三心兩意，再來則是看到一半就賴皮的要換另一本，更不用說有些昆蟲或太空、宇宙這種媽媽看到會打哈欠的書，真是越讀越沒意思。

 很多新手爸爸媽媽有從小培養寶寶愛看書的想法，所以以前選擇不是那麼多的布書，現在不但款式很多，製作精美，而且各個國家的品牌都有。阿哥出生時我朋友去日本玩，我先生特地托她帶一款法國布書，結果最近發現台灣也引進了。所以在臺灣當爸媽真的很好，不怕沒東西買，怕的是……買不完啊。我們家陸陸續續有了四個布書，Combi的小熊遊戲布書、ebulobo大野狼布書、ebulobo熊抱抱布書，和Peppa Pig粉紅豬小妹布書。 布書是一個對小嬰兒來說有趣的不得了的玩具，如果你還沒有布書，趕快買選一個吧，小寶寶超愛的。你知道為什麼嗎？

1.聲音。選購布書有一點很重要，就是裡面有沒有響紙，摸的時候發出沙沙、沙沙，像我們在翻報紙的聲音。另外最好選有按壓會發出聲音的設計，阿哥嬰兒時好愛combi的布書裡小鳥吃櫻桃的那一頁，小鳥壓下去會有啾啾的叫聲，他力氣小，沒辦法按出聲音，可是每次只要我按一次，他就會哈哈笑一次，非常可愛。

 阿弟最喜歡按熊抱抱布書的這個按鈕了   

2.小寶寶的最愛，就是玩「躲起來，找到了」的躲貓貓遊戲。譬如combi布書裡翻開蘋果就可以找到毛毛蟲、打開星星太陽就出來，ebulobo熊抱抱布書裡翻開樹輪，松鼠媽媽和寶寶就躲在裡面……每次看到阿哥阿弟「找到了！」時露出的笑臉，我都覺得好神奇—明明這動作起碼重複了一百遍啊！

 阿哥的黏土課有個玩積木的遊戲區，很受到這些小小孩的歡迎。這天上課時間到了，一個媽媽要牽小女孩的手去教室，小女孩甩開媽媽的手，不耐煩的說：「我不要去，我要玩積木。」媽媽說：「我已經付錢了，妳趕快跟我一起去上課。」小女孩大聲說：「我不想去上課，妳為什麼要勉強我？」她含著眼淚倔強的看著媽媽。大家的眼光都偷偷看著這對母女，媽媽受到空氣裡無形的指責，生氣的說：「是你自己說要上課的，為什麼要等我課程都買了才不去上？」「我也會情緒不好啊，媽媽這樣真的很過分。」

我當場傻眼。這小女孩個頭小小的，頂多兩歲多吧，會說出這些話，這真是太厲害了。我和幾個朋友說起這件事，他們說：「比這個厲害的更多，現在的小孩子不得了，什麼都會講。真奇怪是去哪裡學的啊？」

去哪裡學的啊？我也默默的想這件事。阿哥有一天和兩個朋友去公園玩球，結局每次都一樣，就是大家一定要搶某顆球，爭的面紅耳赤的，眼看就要打架了，阿哥突然搶走球說：「兩個都沒有，搶東西，哼，統統收起來。」我覺得這句話好熟悉噢，阿哥什麼時候會這樣講話了？

有一天爸爸買了一組小火車和軌道，小火車會發出聲音，會自己走路，兩歲的阿哥一歲的阿弟簡直搶紅了眼，最後就是弟弟推哥哥，哥哥壓弟弟，兩個人同時爆出淒厲的哭喊，眼看情況即將一發不可收拾，我立刻上前搶走了兩個人手上緊抓的小火車，我說：「搶東西？兩個都沒有！」

 下雨天，我帶著阿哥去買甜甜圈，前面排隊的是三個小孩，爬到甜甜圈玻璃櫃子上面指著要這個、要那個，而他們的媽媽在一旁看著手機。小姐很生氣的說：「小朋友請你們不要爬到櫃子上面，這樣很危險。」媽媽聽了走過來，抓著他們的頭髮從櫃子上扯下來，她一手抓一個，最小的孩子用手指頭勾著，她用力把他們推到旁邊去，個頭小小的孩子重心不穩，差點摔倒在地上，這位媽媽大聲說：「沒禮貌！等一下不准吃甜甜圈。」

拜託，倒底是誰沒禮貌？

我和阿哥站在後面，眼睜睜看著和阿哥一樣大的小女孩被推了一把，感覺好像給孩子看了限制級電影一樣，這社會是怎麼了？這位媽媽是怎麼了？她是因為沒有面子所以要在大庭廣眾下教訓她的孩子？還是更糟的是她平常也是這樣粗魯的對待他們？

我為這些孩子們感到很遺憾、很遺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