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中午用完餐,在結賬的時候小姐說:「抱歉因為今天是特別節日,所以您這張信用卡今天沒有折扣喔」。
咦,八月二日,父親節還沒到呀?我問她:「今天是什麼節日呢?」
「是七夕情人節呀。」
我和先生互看了一下,都露出了「原來還有這個節日呀」的表情。
忘了從哪個時候開始,我們再也沒有慶祝過情人節。有的時候還覺得特別麻煩,因為代表餐廳不好訂位,帶著孩子們吃飯又怕吵到身邊恩愛的情侶。是因為我們不再浪漫了?或是因為婚姻,會讓感覺變得平淡,讓激情逐漸冷卻?
不,是對浪漫的定義不再一樣了。
有一種愛情,是婚姻。
我們慶祝的不是情人節,而是結婚紀念日。每一年數著增加的日子,一年兩年,五年七年,數著數著,就這樣到了白頭可能也是轉眼的事。
我們很少過生日,我們過的是孩子的生日,我們的蛋糕上插的是問號,可是喜歡看見孩子們蠟燭的數字年年不一樣。
我們變得很少一起拍照,因為我們為對方照相,我拍的是他與孩子,他拍的是我與孩子,上一次拿起手機依偎在對方身邊看著鏡頭甜笑的樣子,好像是上一世紀的事。
我們的浪漫變成另外一種樣子,不是情人餐與禮物,而是洗完澡後看見餐桌上的盤子都已經在洗碗槽,就覺得他真的很好。
有一種情人,是夫妻。
氣爆發生後的那個早晨,出門前他跟我說,今天要小心。夜裡,我就像每一個等著他晚歸的時候,要看著這個人安全的回家了,我才能睡去。我問他,如果今天我們要逃命了,要帶什麼東西?他說,不用了,人趕快逃出去啊。我說,那我們先講好,你抱阿哥阿弟,我抱小弟………我不用依偎著你讓你保護,我會和你一起保護著我們的孩子。無論是地震、爆炸、世界末日,我們一家人都會一直在一起。
有一種感情,是相濡以沫。
2014,七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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